小号搞cp不会被逮到吧?

翔逗贼逗新逗 出逃

死亡预警

搞笑流



“你绑人的手法是真的烂。”

这是他被关在这里的第三天,绳子已经磨破皮肤陷入了肉里​,钝痛让他烦躁并且急需宣泄,他边大声喊边在想麻绳和他的手腕到底谁先断一个。

大概是手腕,绳子是刚换的。

他没法理解绑架他的人对于绳结的执拗,明明搞几个手铐也不是难事,再不行黑布胶带​也是管用的,但这人骨子里有一种对于远古杀手近乎狂热的崇拜,表现就是在一切事物上接近旧式,做任务之前要失联一段时间,据自己说是去闭关了,原来从网吧打游戏改到在家里打,从双排改成单排就是闭关,学到了。要写绝笔信放在枕头下,也不知道想给谁看。

“你不看吗?”

“我看你个头,”金泰相咬碎棒棒糖咽下去看他把信压在枕下,“你死了我只会黑掉你的钱,别的关我屁事。”

常平只是笑。

要不是在现代科技发展之下对比的旧日有些行为太像神经病,金泰相豪不怀疑这人家里会出现各种样式的夜行衣和冷兵器,搞笑的很。

相比之下金泰相总是嫌顺手的枪不够,新的设计不够,新的任务不够,永远疯狂接收新事物,即使有时并无收益。

等了一会没听到回话,他也不再自讨没趣低下头开始休息。

也不能怪新一吧,他想,任谁让被绑架的人一天三十遍的复读式抱怨绳结不够好枪法不够准,挑的地方是块死人地,来的路上颠坏了他等一系列鸡零狗碎,不是火大的杀了他就只能不理他了,这么一想新一其实还算是个好人,金泰相决定原谅他的沉默。

正想着,仓库二楼有声音传来,“不挣扎就不会疼了,你的老姘头上山了。”

“你说哪一个?”

常平朝他砸了一个空罐头,没砸中,叮叮当当的滚进黑暗里。

金泰相又嘴他这都不中,然后期待的盯着门口。

三天里来的人很多,情人敌人各半。

不过敌人里有人想带他离开,昔日情人里也有想朝他开枪的。

都是沉不住气的笨蛋,笨蛋都死在常平的枪下。

现在又是谁,如果真如新一所说是姘头,其实金泰相更喜欢叫宝贝,那情人的数量就要压过敌人了。那他还是招人喜欢多一点。

来的是韩金,风尘仆仆。

金泰相很想骂常平,又听信了哪里的谣言觉得这是他的姘头,韩金既不是情人也不是敌人,只是故人而已。

有交集,不过最后分道扬镳,情真意切,却没人越界过半分。韩金所想他不明了,他是不舍得。

不过那是从前了。

韩金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,指了指他腿上的盒子。

“四根线,剪错就两条命。”金泰相盯着他笑,之前有人听到同样的话转身就走,他觉得韩金不会。

要走也是捅死他再走,以报当年他一走了之的仇。

韩金果真不会,只是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,看不出什么情绪,摸索了一下,掏了刀出来,盯着他的眼睛看,“我四天前去南亚出任务了,回不来。”

金泰相点点头,其实他并不在意这个,早与晚并没有什么优势差距,反正是笨蛋都会死,真正的聪明人不会来,他其实更希望永远不再见到这张脸。

韩金已经低头开始分辨那些缠绕的线,无果,都是一样的。

金泰相觉得无聊,盯着仓库最上方一处塌了的屋顶看,有鸟在外面窥视。

与鸟长久的进行单方面精神交流后,他正感无趣,“我喜欢你。”韩金忽然说了一句。

金泰相把视线拉回来,发现他已经捏起来了一根线,刀片抵在上面,手指将发力。

金泰相叹了口气,也许是在生死边缘的紧要关头,居然连韩金这样内敛的人也选择将感情直白宣泄,可惜太晚了。

“可惜。”

韩金察觉后猛然抬头看他,视线永远定格在金泰相似笑非笑的脸上。

他歪过头用肩膀擦了擦脸上的血睁开眼睛,常平已经翻身下来将人拖到后面去。

金泰相听见重物拖行的声音,屋顶的鸟看到见一切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还在欢快鸣叫,他忽然有些犯恶心。

“那只鸟好烦啊新一,帮我杀了它吧。”

“我以为你会放过他的。”


焚烧是晚上才要做的事,他只是把人拖到后面,拿起一楼的枪找角度。

“你说谁啊?鸟还是韩金?”

“你装什么啊。”

“我是真的不知道啊,你这个人,”金泰相半真半假的抱怨,“是你杀的人啊,你说我怎么不放过他,又成我的锅了是吧。”

“那我的,我的。”

他架好枪,一击毙命。

“过了凌晨十二点,要是还没有人来,你就走吧。”常平把枪扔进木材堆,

“可以哦,终于肯放我走了吗绑架犯,谢谢谢谢,那我可以再挑一下午餐吗?我想吃牛肉罐头。”

“只有鱼肉的了,凑活一下吧?”

金泰相于是幼稚的生起气来,不肯吃,“这怎么凑活啊,差的太远了大哥。”

“饿死你是应该的。”常平没再同他多做纠缠,帮他稍微松了松绳结,复又勒的更紧,强喂了他两口鱼肉后自己又爬了上去。

红点在金泰相眉心停顿了一下,隐于上空。


四分之一,这些人怎么这么敢赌。金泰相觉得挺离谱的,他自己要么就做有百分百把握的事,要么就干脆做死路一条的。

他从不信概率,老天爷不会眷顾他这种人。

所以到目前为止没人跟他比狠比到底,更没人敢陪他到最后。

他没想到居然连韩金也是这样笨,就这样冒冒失失的来闯死局,还真的想拿着他的命和自己的命去赌,以至于丢了自己的性命,也没求得一场圆满。

他印象里韩金不是这样的人,他永远稳重又冷静。

印象里,这个词的出现让金泰相觉得喉咙有些发紧,泛起一股苦涩,于是他才意识到这个人真的已经死去,从此关于他的一切不会再多添半分,而且终将随着时间一起流逝殆尽,从一刻钟之前开始。

韩金从此只能活在不断失真的印象里。

他终于大发慈悲的肯掉下几滴眼泪来为死去的人送行,三天里他从未哭过,为敌人为情人都没有,只为韩金。

也只是几滴眼泪而已。

“别哭。”

他想起过去唯一一次准备出逃的夜晚,被韩金用枪堵住了去路,他不愿意韩金死,但更不想留下,在门口急得掉下眼泪来,远比现在汹涌又饱满的多,毕竟是为了自己而流。

于是韩金收起了枪,帮他擦干了眼泪,“别哭,我放你走。”

心软的很。

说是这么说,韩金也只代表了自己的立场,人们不愿意他消失,他们害怕,害怕他死了,更害怕他活着。

那时金泰相远没有现在心狠又成熟,最终出逃未果,又被卷入浑水里跌宕前进。

今时不同往日,能拦住他的都死了,犹豫不决的也没有立场再拦他。

只有韩金,愿意放他走,却又为了他死在这里。

值得哭一场。

等情绪耗尽时已是傍晚,门又再度被打开,这回是货真价实的老姘头,上了好几年床的那种,“哟,这不是泰相吗?怎么混成这逼样了?”林炜翔吊儿郎当的走近,金泰相想,他还是一样的不听话。

“少看点土味视频啊真的是,做完任务非要拍什么几把正道的光被打了一枪还不长记性是吧翔哥?”那是几个月前恰好一起搭档,金泰相拼着死才带着林炜翔一起跑出来,回去路上避着伤口给了他两脚,完全选择性遗忘自己高度配合的事实。

“我要是有天死了或者消失了你别来找我,凭你的脑子找不到的。”

半个月前他躺在林炜翔怀里告诉他,林炜翔只是亲了亲他的耳朵把他抱得更紧。

两件事他都没做到。

“我没有脑子啊,记不住的。”林炜翔理直气壮,先去解开了他被绑着的手,绕回身半蹲在他眼前轻轻握住被勒烂的血肉。

“好疼啊林炜翔。”金泰相皱了皱眉有些委屈,林炜翔于是又亲了亲他的手腕。

其实更疼了。

但金泰相笑了起来。

“你有带刀子吗?”

“你干嘛?”林炜翔有些不合时宜的警觉,还是掏了一把小刀递给他,金泰相指了指自己绑着的腿上的盒子,“这个,剪错就是两条命。”

“为什么不能拿下来扔掉?”

“有平衡装置。”

“那你选啊,搞快点。”林炜翔又帮他按摩起已经麻木的腿来。

你是按摩器吗?金泰相很想问他,不过确实相对于别人,每次上床林炜翔别的不好说,事后帮他按摩的时间一定是最长的。

他把刀放回他手里,“要你选。靠你carry了翔哥。”

“为什么不能你选?”

“我不想选,可以了吗?我选择恐惧症行不行?”

林炜翔傻愣愣的盯着四条一模一样的线,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,“是不是我不来你就会死?”

他想说不一定,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。

林炜翔松了口气似的把刀扔在旁边,“那你当你死了吧。”

“那你来干嘛?”

“陪你啊。”林炜翔笑的又傻又坦然,金泰相也忍不住笑,摸了摸他的头,“陪我送死?殉情是吧,真有你的翔哥。”

林炜翔没像往常一样反驳这个说法,只是把头放在他腿上,“没办法。”

金泰相又想起韩金来,于是问他这三天去了哪里。

“看电影,做了一个小任务,把猫送出去了,睡觉,睡觉,睡觉,睡觉,没了。”

林炜翔握住他的指尖轻轻摇晃,“我在睡觉的时候梦见你,醒来想,所有想做的能做的,我都差不多做完了,只差跟你在一起这一条,然后就来找你了。”

“找我做阴间夫妻?”

“那只能阴间再见了。”林炜翔还是在笑,没心没肺,丝毫没有来送命的苦大仇深,“待会儿我们抱紧点,炸完一堆烂肉,要是有人报警,法医得好一阵才能分开我们。”

“你好恶心啊林炜翔,”金泰相又摸了摸他的头,“闭上眼睛。”

“想亲你爹直说,又不是不给。”林炜翔闭上眼睛,然后直直栽进金泰相怀里。

“亲你个头。”金泰相站起身把腿上的盒子抽掉扔在旁边,扶起他倚着凳子,自己走向二楼。

常平收好枪,翻身仰躺,“单人跑路变成双人模式了。”

金泰相沉默的点点头,又想起他的视力下降严重,于是嗯了一声。

“那就好。”

“让一个快死的人帮我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
“无所谓的,反正在医院,我还是会死。”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刀抬手递向他,“手术刀和你送我的比,我更喜欢这把。”

他接过来,赠送的理由已经不太明晰,他只知道正面是常平的名字,反面是他的,暧昧难定。

“还有什么吗?”

常平本来说没有,想了想又拉住他的衣袖,“我听见你为韩金哭了。”

“你能为我哭一次吗?”

看他沉默,常平说没关系,说他死了之后哭也行,不哭也没事,说让金泰相千万不要忘了他。

金泰相都说好,心头血溅在他脸上,溅在常平递给他的信上。

一份账号密码,常平的所有。

“不用黑,都给你。”

金泰相又流下眼泪,在另一个人死了之后。



林炜翔在颠簸中醒来,金泰相哼着没有歌词的烂歌,从后视镜里看见他坐起身,转头又咧开笑容,“我们去把猫接回来然后跑路吧翔哥。”

“好。”林炜翔揉揉脖子下意识的答应,“我想去北边的城市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我们开家烧烤店吧?”

“为什么?我想开奶茶店。”林炜翔认真反驳,他与金泰相过去觉得无聊无数次幻想有彼此的未来时经常为此争执,然后金泰相总是因为当下的关系和看不见的未来而先沉默。

“无所谓,”金泰相摆摆手,“开什么都可以,我负责收钱你负责开店,我负责收钱你负责打扫卫生,我负责收钱你负责干剩下的所有。完美,太般配了我们两个。”

“脑残。”

“翔哥,下半辈子靠你carry了哦。”

“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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